冬季已经被消磨了大半,不觉已经到了一年的尾声。
祈铖因为一次外出摄影离京,他走的时候倒是很潇洒,只留下几句话,便匆匆的去了。
去向不知,目的不知,归期不定的一场离别,他却对杜蕴仪说不用告别,轻松的只当这是一场旅行。
相比于他杜蕴仪可谓是打着转的陀螺,她忙着签合同,给工作室迁址,直到圣诞节前夕才勉强喘一口气。
某天工人在拆门口的信箱的时候发现一封急件,看日期是上一个星期收到的。
“祈铖收?”杜蕴仪暗自腹诽道,既然是给祈铖,怎么还寄到了她这里。
看来这人还不知道祈铖走了的消息,可是他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,谁也联络不到他,杜蕴仪只能暂且把这封信带回了家。
到了晚上,她处理完事情,再一次对这封小小的信件皱起眉头,或许是午夜心思活络,她不禁开始猜测写信人的身份,她仔细的观察着上面简单的笔画,97年特供的香港回归的金箔小张邮票贴的随意,不拘地翘起一角。
翻来覆去地瞧,也没瞧出个什么来。
真正的答案还需要打开信才公布。
杜蕴仪踌躇了许久到底打不打开,纠结到信角都被她捏出了濡湿的折痕。
她不愿窥探朋友的隐私,可是明晃晃的“急件”的两个字映在朦胧灯光下,连着那被红色印漆覆盖的信口,犹如一个涂抹着红唇的看不清面孔的女人,已经夺目于本体而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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