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谁也没再提去看生辰礼。
周之南今日是做了两次,但他酒已醒,躺在床上甚至觉得有些清灵。
主要是阮萝彻底虚弱投降,周之南靠坐着,给她顺一头青丝,再爱抚她背。只觉得今朝的上海,波涛汹涌下,也有一番宁静自在。
三十三年人生,初初做一个俗人,滋味倒也是不错。
再俗气一点,他此刻想点一支烟,今夜烟酒欲都要沾一沾,做彻彻底底的大俗人。
想着就起身,准备去客厅抽上一支,被阮萝抓住了手。
声音迷迷糊糊仿佛在沉睡边缘,“你干嘛去呀,周之南。”
她真的很爱唤他全名。
听过最多的称呼是“周老板”,从商之前,家人朋友唤的也是“之南”。只阮萝不嫌绕嘴,她又是北平人,平翘舌咬得极准。翘舌音永远像是猫咪的爪儿,挠他的心。
“我想抽支烟,你先睡。”
她侧着头枕着枕头,闻言嘟嘴,“在床上抽嘛。”
她是准了,可周之南过不了心里那关。他洁癖,断不能接受在床上吸烟。
阮萝手已经搭上了他腰,周之南无奈,从床边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盒香烟,抽出一支夹在唇间。
隐约闻得到淡淡烟草味。划根火柴,短暂烟火味,点着香烟,吸上一口,周之南微微眯了眼。
他仍旧喜欢划火柴,不似陆汉声一支做工精巧的打火机到处晃。
默默地往床边蹭了蹭,生怕烟灰弄到床上。庆幸冬天不似北方干燥,不然还要防止火患危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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