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顾梦里应了一声，却没动。

江雪眠没有催促，他在顾梦里面前跪了下来，握住了顾梦里的手贴在自己脸上，感觉顾梦里的指头尖冰冰的：“不冷吗？”

“还好。”顾梦里回答。

江雪眠仰着头，漆黑的眼睛温和的看着顾梦里：“怎么了？”

他在自己面前简直就像是温顺的大狗一样，五官英俊透彻，睫毛纤长，有种雪花一样的细致感。

顾梦里心脏怦怦跳，她感觉自己像是驯服了一头凶兽一样，忍不住摸了摸江雪眠顺滑的黑发。

“是你强还是林道士强？”顾梦里问。

江雪眠笑了一笑：“自然是我。”

“那你杀过人吗？”顾梦里又问。

江雪眠没有回答，只是凝望着顾梦里片刻，这才回答：“以后，小顾姐姐不让我杀的人，我就不杀了。”

“我也不是这个意思。”顾梦里也不至于要江雪眠这样，这个世界她又不了解，万一因为她的一句话影响了江雪眠该怎么办，“这个还是你自己判断比较好。”

“好。”江雪眠应下，“你是在害怕吗？”

“嗯，我感觉我好像也没办法那么轻易的杀人……”顾梦里实在是做不了这个心理建设。

“别怕，不想杀人也就不用杀。”江雪眠语气非常轻松，“也不是每个人都需要战斗的。”

“真的吗？”顾梦里小心的问。

当然也不算是撒谎。

像是那些大门派，大家族的修士，有一些很小的时候就在炼器或者炼丹上展现出了绝佳的天赋，这些人只要不是自己想要去战斗，那么就一直活在门派和宗族的庇护之下，根本不需要出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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