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摇光带陆合意出门，大约今天下了些雨，晚上的风多带了一丝冷意。

赵摇光给陆合意带了件外套披上，陆合意接了，不过也没跟人说话。

“还生气呢？”赵摇光问。

“还有点。”陆合意语气冷冷的。

赵摇光又笑了一下，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。

陆合意又说，“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时候，就别叫上我了，你不嫌麻烦，我都嫌恶心。”

车里，陆合意终于说了一句话。

赵摇光沉默了许久，晚风习习，偶尔经过农田，蛙声虫鸣。

前方天星指引，路灯与车灯开路，大道空旷，少有车行。

临到家，已经十一点钟，早睡的人已经睡下。

小区里显得安安静静的，楼栋间偶有两声孩童哭声。

陆合意下车，转头把赵摇光的外套脱了丢车上。

赵摇光也追了下来，把走得飞快的陆合意给抓住。

赵摇光急道：“把衣服穿上。”

“说的我好像没穿似得。”赵摇光怕陆合意要走，把人拉到车边，拿了衣服，看人穿上。

赵摇光慢了半拍，“抱歉，我不该冲你发火。”

陆合意斜眼睨了人一下，背着光，倒是看不清明人的表情。

只是听那语音，却又和平时相差无几。

陆合意想了想，有火的是她自己，赵摇光发火？什么时候发火了？

“别以为你这样说我也会跟你道歉了。”陆合意说道。

她觉得赵摇光是在故意退一步，想让她也跟着退一步。

但是这一步，她退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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