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衔洲微微叹了口气,心说,这个小傻子。
估计是真傻。
他连信息素是什么都一知半解,更不会控制,一紧张就乱冒,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,让干什么就干什么,说不准哭就憋着不敢哭。
他几乎没有自主判断的能力,乖的像是个不知世事的小孩儿,连人心险恶都不知道,被安排嫁给自己,就乖乖嫁了,程君说他签字的时候还哭了。
他刚刚让他听话,他什么都没想就答应了,根本不知道反抗。
陆衔洲稍有些疲惫的捏着额头叹了口气,他就算再畜生,也不能对他下手。
“你明知道我最不想见的就是他。”
陆平言没有回头,闻言笑了下转过轮椅,看着站在楼梯上的牧霜岚,讥诮道:“怎么?不是一直觉得亏欠他吗?”
牧霜岚脸上闪过一丝难堪,手指倏地在身侧掐紧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两人视线交汇撞碎一地冰碴。
他没说话,陆平言却能感受到他的每一丝愤恨。
陆平言坐在轮椅上,仰头看着楼梯上的牧霜岚,“你当年背叛他的时候,心里估计也在滴血吧,是不是觉得如果我当时死了才好。”
吊灯折射的光线有些刺眼,牧霜岚尝到嘴里的血腥味,“何必明知故问。”
“明知故问,我知道什么?”陆平言一改往常的温和,从表情到话语都尖锐而冰冷,“知道默默的父亲是谁吗?”
牧霜岚手指掐的更紧,直到将掌心掐破了皮,疼得让他发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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