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金蛉子适时叫了起来。皇帝说:“拿过来。”
李夕月把镂花螺钿匣子捧了过来,皇帝看着镂花的部分伸出两条丝线般细的触须,倒有些孩子气上来:“真有趣,从小功课排得满满的,还没玩过这些东西。”
“玩物丧志,万岁爷不玩也是好的。”
皇帝反问:“那你干嘛玩?”
李夕月眨巴了两下眼睛,说:“奴才又没啥志向。”
皇帝笑了笑,这次笑容不苦,所以李夕月也惊觉,他笑的时候真是朗风霁月的模样!
李夕月嚅嗫了一下,斗胆又说:“万岁爷不同,您得有志向。”
“不错,”皇帝又直起身子,伸了个懒腰,“心中怀郁去了,好像又有些志向了。”
他开始读书,又是那本《资治通鉴》,读得很细,时不时用朱笔圈画批注,良久才注意到李夕月在旁边打哈欠,他问:“这就困了?”
李夕月说:“奴才就是个没出息的主,悬梁刺股这种,实在是做不到。”
皇帝又笑了笑:“看出来了。滚回去睡吧。”
李夕月顿时精神一振,点头就脆生生蹲安:“谢万岁爷,奴才叫外头伺候值夜的人来。”
皇帝俟她退出门,揭开一点帘子,正好看着她细腰袅娜的背影带着些欢跃,朝宫女的屋子而去。
耳边是金蛉子清脆的叫声,皇帝想着自己这近二十年的时光,记事起就天不亮被保母叫起来,去上书房念书时四周都是黑的,一天没有多会儿休息,一年也没几天放假,德宗皇帝在世时对子嗣严厉,他亲额涅又是个谨小慎微的性子,不敢给他额外的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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