昝宁一把把她拖起来,顺势往怀里一抱:“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”嗅嗅她的后脖子,然后轻轻地咬了一口耳垂。
李夕月差点抖一下,浑身都起鸡皮疙瘩,只能求饶:“万岁爷,可不带这样的!”
“那要怎么样?”他调笑着,亲她的脖子,“这里?”
“正经八百的西暖阁呢!”李夕月真正是给他搞得浑身过电似的哆嗦,指了指匾额上先帝手书的大字,“‘勤政亲贤’,‘勤政’,别干和政务无关的事,祖宗看着呢。”
“还有‘亲贤’呢?”他并不撒手,“我亲亲我的贤妻,算是‘亲贤’?”
“胡闹!”李夕月听他曲解,心里反而有点慌起来,挣了挣正色道,“您的贤妻可在体顺堂候着。”
昝宁笑容凝结了一样,顿了一会儿才说:“别说这个‘贤’字她配不上,就是这个‘妻’字,她原也配不上。总有一天……”
李夕月小心觑了觑他的表情,他已然毫无笑意,斜乜下来。李夕月看他肃穆时还是有些害怕的,小心说:“这话,奴才听着害怕……”
昝宁放开她,说:“不必怕,我就是这个意思。反正迟早是要撕破脸的,暂且让她再多担两年这个名分罢了。”
李夕月少见他这种图穷匕首见的模样,平静了一会儿还是要劝谏两句:“何必呢,老话说,夫妻哪有隔夜的仇。万岁爷的家事亦是国事,主子娘娘又是太后的侄女,闹出去无论于公于私都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,说起来多难听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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