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束最后一台手术时。周津塬对钢板的倾斜度无法容忍,他调整了数遍才安心。他换完衣服,准备先去查房,听到一声咳嗽。
胸外科的陆谦插兜站着,歪歪斜斜的看着他:“大师兄,给你拜个早年。”
周津塬上去踢了他一脚:“二师弟,你从高老庄回来了?”
“去你的!”
陆谦是周津塬的学弟,周津塬一读完博士,就把他山般的书和笔记都扔给了陆谦,如今是同事。半年前,陆谦去英国做了半年的交流,在过年前正好回国。
周津塬上下地打量他:“交流怎么样?”
“国外么,好山好水好寂寞。”
陆谦比周津塬小了两届,但结婚很早。
陆谦的妻子是他同学,如今在澳洲当牙医,拿着绿卡,一双儿女跟着妻子。陆谦自己在国内乐得像单身汉,周津塬就是给陆谦送行,被他强拉到夜总会,遇见了苏昕。
医院旁边有个隐蔽的底下小酒吧,来这里喝酒的都是他们医院的,陆谦和周津塬喝了几杯。
陆谦对苏昕的事情,知道的不多但也算不少,他摸着下巴:“师兄我服了你,居然让她当药代,这是救人啊还是把她往火坑里推,你还不如让她继续去卖身呢。”
周津塬淡淡一笑,没理会。
陆谦看了一眼这位师兄,也没说话。周津塬原本保送的大学,后来缺课太多,索性退学,复读一年重新考了医学院。医科生里多出学霸和传奇,但周津塬的样貌和婚姻,仿佛格外动人心魄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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