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玄峰，我当年对不起你，今日，竟然又害你孩儿！”

陈贤辛悲痛的呼声，闻着心切，听着落泪。

陈贤辛已经如此年纪，此次却还这番奔波，为了谁？

不就是为了陈家，为了陈升吗？

陈贤辛那递给陈升的一个“否”字背后，又是他怎样的拉下颜面，去请姬家帮忙而无果之后无奈写下的？

陈贤辛当然没有对不起陈升。

陈升的死，也跟他没有半点关系。

陈升的路，一直都是他自己选的。

不管这条路如何走，往上往下，是否分散精力等等，都是陈升一心而定。

从来不是他人，可以左右的。

就算陈贤辛第一时间察觉到了陈升的情况，他也不可能，劝得住陈升，让陈升放弃借助此次悟道，开创出来的属于自己的法——无相。

陈贤辛的自责，其实更多，是来自于当年对陈玄峰的愧疚，从而觉得，自己应该照顾好陈升，却没有照顾好。

煤球在姚洛的怀中，难得的乖巧下来。

它的大眼睛怔怔的看着姚洛，看着姚洛不停的落泪。

在迟疑了好一会儿之后，它竟然主动的，伸出小爪子，向着姚洛的脸颊上擦去。

一如当初，陈升就曾提过，他身边的所有人，唯一一个被煤球允许靠近，甚至是允许对方抚摸自己的，就是姚洛了。

这一点，连当初跟他一起从人家摊位上得到煤球的慕青，都没有得到煤球这样的对待。

姚洛被它的动作打扰，回过神来，看着怀中的煤球，悲伤，却不由得更加止不住的要溢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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