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郑克在安哥拉的防空洞里给他缝衣服偷的针线包。
谢秋歧的心一酸,出门就去找人。郑克没在刑知非那儿,也没在走廊大堂,他到酒吧里去,寻了一圈没见着人,正撞上帆船手和摩洛哥人走进来。他下意识闪进一旁的柱子边上,没让人看见,只见两个人讨论得热火朝天,帆船手不时发出笑声。
——这两个人怎么在这里?
如果说摩洛哥人在酒店里,还说得过去。他也没有别的住处,只能在酒店下榻。但帆船手来酒店仅仅为了吃晚饭谈生意,他是本地人,吃完了晚饭就应该回自己的宅邸,就算手下要汇报工作,也应该是去老板的地方汇报工作,哪有老板迁就下属的?美国人这么体贴待下的吗?
——除非还有事情让帆船手必须呆在酒店里。
不远处两个人挑了吧台的角落坐下,向调酒师要了酒。帆船手显然是老顾客了,服务生认识他,他们娴熟地交谈。帆船手轻佻地拉着男服务生的手,服务生借着拿酒的动作避开了。
谢秋歧望了望酒吧后台,默不作声地进去,顺手将一把切柠檬的水果刀揣进袖口。准备室里面配有洗手间,他借着隔间的门板躲了一会儿,大概半个小时之后那个服务生走进来,毫无防备地被谢秋歧一脚踢上门,他甚至没看清楚袭击者是谁,眼角的余光只略见金属光微闪,细长的水果刀横在他的脖子上,将他抵在墙角不能动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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