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忱的心态十分大家长,既生气“自家小孩”隐瞒受到欺负的事实,又因为对方笨拙的示好而心软,不自觉地将声音也放得更轻柔了:“我不辛苦,你跟同僚‘切磋’才辛苦,还是我来开。”
在场的单身军雌们屏息注视着气场强势的雄虫对着雌君温声细语,也眼睁睁看着刚才还凶悍冷漠的军雌对着雄主羞涩示弱,顿时感到双目刺痛。
心里也痛。
先后遭受晋升失败和“切磋”失败二重打击的军雌面色十分颓然,他从口袋里摸出几片烟叶,放在口中嚼了起来,没好气地对身边的战友说道:“还在看?雄虫都走了,你如果羡慕就自己也去找个人帅钱多、审美差的雄主回来,光看又有什么用。”
一切不采取行动的羡慕妒忌都只是嘴上说说,毫无实际用处,军雌“嘶”的一声捂住渗血的嘴角,对同僚们在此方面普遍行动力低下的现状十分鄙夷。
——不像他自己,在看见星网消息的第二天,就已经向长官申请了年假,只等得到审批后连夜赶往S级雄虫长大的布鲁克林。
流落荒星的高阶雄虫确实不多,但总会有一只同样审美差的,能像陆忱一样甘愿扶贫、发现自己不为虫知的好处。
军雌看着远处二虫相携而去的背影叹了口气,极力压抑着内心的酸涩不平,尚未意识到追求雄主之路漫漫,而在成功以前,他将会全方位受到陆忱“常态化接送雌君”的无情摧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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