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低着头看她短短的影子。直至到家,她才挂了电话与我致歉。我们出门不过是两点到三点间,径直去了邮局、接着去了大头贴相馆,我白色的帆布鞋还没有沾上灰。我们站在李阿姨的杂货铺门口,她挠着头略为害羞地说:“我实在没办法挂短清涵的电话。”
我笑着说没关系,说一些不算酸的话打趣她,手枕在腰后靠着墙,用力的让我脸上虚伪的笑容绽开得更真实。
我把大头贴给她,但她只是选了一张我的,一张合照。她说:“江茗,看着我的照片就好好学习呀,要以我为榜样哟。我在北师大等你。”
“等我考起大学你就毕业了。”
“我可以过去呀,近两年应该都在北京。还可以经常去看你,顺便回顾母校。加油,江茗。”
我们明知道加油只是从嘴中蹦出来的两个字,却又受用得很,好像真的就变成了那用油驱动的机械。大多数人的满腔热血,常常来得快去得更快,多经历几次也就明白这个定律了。
陆以安的两个字,暂时的激起了我的一腔热血。
我左手拉起她的右手,与我右手击掌。我说:“一言为定。”
我把陆以安的照片贴在书桌前的白墙壁上,旁边沾一张A4纸,只写“一言为定”四字。
下午五点多的时候,陆以平过来叫我,我还穿着我的新裙子,拿着准备送陆以安的书,周日的时候正好爸爸也在,我们一家三口都去她家。爸爸与陆叔叔总爱喝点小酒,今天正是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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