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的来信吗?何况我才十八岁。”
陆江不说话,我也没敢去看她。那些时候,我心里是内疚的,年少的心里仍有许多道德的束缚,她们待我越好,我越不敢爱得稍微坦荡。我是懦弱的,胆小的,我只能将心中的不快,化作言语去伤害此刻可以拥抱我的陆江。
“对不起,江茗。”她又道歉,她总是道歉。
我别过头没有去看她。我假装不会原谅她。
“不过我答应你,从今晚开始我会试着不去喜欢陆以安,试着距离她远远的,因为我也希望,她可以永远永远的幸福。”
至少,我希望陆以安可以一直孩子气的快乐。我还没有见过她忧愁的样子,没有见过她伤心欲绝的时候,那就最好不要看见吧。
那晚上我睡陆江的床,脸贴着湿透的枕巾难受得一晚上没睡好。陆江睡在她那我未曾蒙面的室友床上,我背对着她,她应该也是这样吧。这样的难受持续到第二天天微亮,我就离开了她的小房间,回头看过她,窝在被子里一动不动。
我一个人离开了上海。
我不知道陆江是否假意闭眼看我离去,但我未对她说一声再见,也未说一声对不起。
☆、二十三
以安。
我在火车上靠着窗户,心里默默叫她的名字。北上至齐齐哈尔的绿皮车,硬座车厢里挤满了人。所幸买到了靠窗的位置,我带着耳机,喜欢的歌,可以阻挡一些外界的杂音。那热闹的杂音,令人心慌慌的不喜,实话说,从我认识陆以安以后,快乐越来越简单了,但难过也越来越容易,我的情绪再没办法单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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