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话，李修郁也曾对李大长老他们说过，无论语气和嫌弃的眼神都是一样。

甚至于，李大长老和孙二长老觉得，此时的李修郁绝对不似穆云溪说得那般失去了记忆，到好像他本来就是穆云溪那方的人，一直潜在飞山学院一般。

可是，以前他对穆云溪做得一切又不是假的。

地面上一些姗姗来迟的飞山学院弟子也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，小声讨论。

“我真的抹去了你的记忆。”穆云溪对着李修郁又说了一句。

李修郁转过眸，深深地看了穆云溪一眼，“我记得，哥哥最后说过，他要我好好活着。”

穆云溪默然不语。

她并没有抹掉李修郁脑海中最后那个场面的记忆，不止这句话，若她所想不错，就连李修燃用自己的命换他一命的话他都应该记得。

他真的对她一点无恨吗，还是在演戏？

不，没有必要。她现在打不过李修郁，绝对打不过。

穆云溪暗暗叹了一声，没有去深究。

或许，在李修郁的心中，李修燃一直都很重要，只是他一直都不肯承认而已。

更或许，一直以来，李修郁想要得到她的所有东西，是想完成自己哥哥的一个梦想，连同自己的一个梦想。

或许，想要一直成神的，一直都不是他，而是他心中惦念的那个人。为了那个人，他甘愿沦为药人，承受数十年生死不能的痛苦。

也是，如果恨的话，他为何还要不停的承受这种痛苦？他为了那个人成神，自己已经承受了说不尽的苦痛，那个人却要停下来，他才不甘心的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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