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法庭回去的路上，季寻一直一言不发，连桑柠都毫不理会。

直到回到许森的外婆家，季寻才收敛了那愤怒，刚想喊外婆出来吃饭，他们刚好带了晚饭过来。

可谁知道，外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，安详地仿佛睡着了一样。

两人心里都有不好的预感。

桑柠扶着外婆起身，季寻探了探她的呼吸，瞬间脸色苍白，最终颤声，“叫，叫救护车！”

……

救护车到的时候，救护人员基本已经确定外婆吃了过多的安眠药，没有呼吸了。

而外婆的桌子上放着的广播，就是播报今天下午庭审过程的频道。

原来，外婆一直关心着案件的过程，或许就是败诉，断了她唯一活着的希望，夺走了她的希望，才服了安眠药，安详地去陪许森了。

那晚，桑柠第一次看到季寻哭了，在外婆的尸体前哭得泣不成声。

桑柠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，就陪了他在外婆前一个晚上。

顾云萝这一害，就是两条命，换成她都能夜不能寐，食不能安，而当时庭审的时候，桑柠甚至能感觉到她的毫不在意，以及蔑视得意。

“阿柠，顾离清有一句话说的没错。”季寻突然嘶哑出声，他的眼神变了，好像没有以前的光了，甚至连那治愈的笑容都不见了。

“什么？”桑柠看着他的变化，有一种失落，她从不否认，他的阳光治愈了她的伤痛，可这一抹阳光消失后，总感觉他们之间有什么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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