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鹤神色如常:“当时与大梁交战的,是西北一个叫做喀卡的小部落,鏖兀不过是没能及时约束喀卡。”阮鹤摸摸他的头发:“能够议和,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,自然就是最好的。我不生气。”
百姓安居,可是他却不得建功立业,仕途仅一年就断送在西北。阮久仍旧不明白,最后只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。
这时十八端着药碗进来:“大公子,药好了。大夫也过来了,在外边等着给您诊脉。”
阮久深吸一口气,就闻见满腔的苦味,皱眉道:“快去拿蜜饯!”
十八腹诽,您当大公子和您一样,喝个药还得满大街逮人呐?
阮鹤推了阮久一把:“你去洗漱吧,管这么多。”
阮久哼了一声,阮鹤招手让十八上前,端起药碗,眉头也不皱一下,就把汤药喝尽。
*
等大夫给阮鹤诊过脉,天色也晚了,阮鹤打算就歇在阮久这里。
十八在外间整理阮久换下来的衣裳,忽然有个小纸包从衣袖里掉出来。他将东西捡起来,递到阮久面前:“小公子,这是什么?”
阮久抱着枕头,掀开帐子看了一眼:“噢,赫连诛给我的,他说开饭好像生病了,每天拿一点放进水里给它喝就行了。”
“那小的先拿去给府医看看,能用就给开饭用。”
十八抱着东西出去,吹了灯,掩上门。
帐子里,阮久把受伤的手放在被子外边,阮鹤问:“赫连诛是谁?”
“就是那个鏖兀使臣。”阮久想了想,补了一句,“像小狗小猪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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