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父?”
“记得小时候,二姑父每逢年节,都会寄许多好玩意儿过来,每次最盼着就是二姑父的礼物了。”
王越娘笑着说的,朝堂政事上,她一句都不敢提。太后的真实想法,她也不想去试探。但心中,却在暗暗忧虑,‘姑父又弄出什么事了?’
在王越娘的记忆里,打小儿开始,时不时就能听到那位二姑父在哪里的任上,弄出些震惊朝野的事来。
按祖母的说法,是‘惯能生事’,还对祖父说,‘比你还能耐’,当时还小没多少想法,现在想起来,比创立新法,闹得朝堂士林对立两分的祖父还要‘能耐’,肯定是讽刺了。
毕竟在先帝第七子因痘疮而夭折的当口,献上了牛痘法,还上奏说因为有干天和,把最早传自孙真人的人痘法隐了十年之久。
莫说是当时,就是现在想来,也是把全家老小的性命放在一根细绳上吊着。
虽说那时候才记事,但当时祖父的为难,祖母的愤怒,以及家中无处不在的压抑感,都像刻在心里一样,至今记忆犹新。
幸而没过多久,开封就传来消息,二姑母一家安然过此劫,姑父被调回京中任职,家里面的气氛终于是缓和了下来。
据说后来,祖母亲自写信,把二姑父好一阵教训,但等到厚生司保赤局开到了江宁府,府中幼子排着队开始种痘,她和兄弟们则是保赤局的医工上门,一个个亲朋好友在祖父母面前夸赞二姑父,就连祖母的抱怨也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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