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退下吧。”

贪欢之色具是消去，李明昊手一挥，便喝令众人离开。

他这一说，正在此间莺歌漫舞一行舞女具是敛眉告退，不敢有丝毫推辞。须臾之间，曾经的欢场便已然散去，只剩下两人相视而坐，四目交错之时，更是烽火已升。

“怎么了？难道你被我说中了？”

冷眉以对，张弘范双目如刺，似要看破李明昊那藏在面孔之下的心，究竟有多黑。

居然在战斗之中，都敢下手掠夺自己所需要的东西。

李明昊却并不在乎，神色淡漠坐在座位之上，斟一杯酒纳入口中：“你这般说我，可有证据？”

“哼！”

轻哼一声，张弘范立刻斥道：“你与我早有盟约，战斗时分不得懈怠。明明我已经进攻了，为何你这厮却始终紧闭寨门，不曾出兵？如此行径，不是存着观望之心，又是作何用处？”

李明昊轻笑一声，却道：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神色依旧，却是不以为意，待到将杯中之酒饮尽，他脸色忽然一变，声音已然带着狠声：“但是你可知晓，我军中上下早已经没有半分粮食，如今时候不过是靠着杀马而食，方才支撑到今日时候。而现在，军中战马只剩一半。若是继续宰杀下去，到时候让我麾下士兵仅凭双腿，度过八百里瀚海吗？”

信手一丢，他手中那琉璃酒杯已被掷在地上整个摔碎，残酒溅落一地，留下无法复原的琉璃碎片。

“这又如何？所以你就有理由背离盟约吗？”张弘范横眉怒对，也是一样不肯善罢甘休：“今日时候，你若是再不给我一个回答，那就莫要怪我不客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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