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笑声讽刺至极。
老国公夫人立即跳脚,“你们看,她竟然还有脸笑!千夫所指、千夫所指啊,她竟然还有脸笑!哎哟喂,咱们大齐崇尚孝道,如此不孝之人,我要去衙门告她!”
苏酒把茶盏递给白露,起身掸了掸衣袖:
“我跟你一起去衙门。最好把禄丰钱庄的掌柜和账房先生全喊上,咱们当面对质,到底是谁出面借钱的。我还想问问京兆尹,若有人假借他人签字和手印借账,又该是什么罪名?”
她笑容温温,眼睛里却满是倔强。
老国公夫人有点懵。
半晌,她梗着脖子道:“你的意思是,禄丰钱庄的五十万两银子是我用你父亲的名义借的?死丫头你也不想想,你父亲和兄长都是败家玩意儿,你母亲又是个药罐子,府里拮据,欠据上清清楚楚摁着你父亲的手印,还能作假不成?!”
苏酒步下台阶,“祖母有所不知,市井间有种手段,可以把别的纸张毫无痕迹地覆在欠据上,以诱骗不知情者签字画押。可这种手段太低劣,欠据上一般会残留药水痕迹。正好,我这里还有禄丰钱庄十万两银子的欠据,祖母,咱们一块儿去衙门吧。”
老国公夫人慌了。
但她是爱面子的,不能把自己的慌张暴露出来。
她咳嗽两声,顾左右而不敢言。
苏酒盯着她,“祖母不敢?”
“笑话!”老夫人瞪着眼睛,“果真是我干的,你苏酒那么辛苦还银子做什么?!还不是做贼心虚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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