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川看着面前的儿子，虽然很心疼。

但是比起他对念知造成的伤害，更加让他心疼。

念念仍旧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，无法释怀。

别说是念念，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释怀。

可是儿子在这里，那件事情是他无法抹除的。

“珩珩，你记住，刚才那个阿姨。”

“她叫陆念知，是爸爸爱的女孩子。”

“是爸爸对不起她，所以她才会那么生气。”

“因为爸爸的原因，所以她才会对珩珩那么凶。”

“珩珩，答应爸爸，以后再也不许说陆阿姨是坏女人好吗？不然爸爸会不高兴。”

许川轻言细语地安慰儿子。

他只是心疼念念的工作繁忙，才会一大早就把做好的热粥带过来，想让她吃一点暖暖胃。

但是她还是这么生气……

生气也好，至少证明她没有彻底忘记自己。

怒也好，厌恶也罢。

——总比被她遗忘的好。

小许珩听得懵懵懂懂的，但还是很听话地点了点头。

“那……那刚才陆阿姨说不是我的妈妈，那珩珩的妈妈是谁？爹地能告诉珩珩吗？”

听着儿子的问话，许川沉默了。

凌雁。

这个几乎毁灭了他一切的女人。

如果不是因为儿子的存在，他不会再想要跟这个女人有任何的瓜葛。

“如果珩珩真的想见她，那爸爸会安排好。”

“但是有一点，爸爸要先跟珩珩说清楚。”

“爸爸跟妈妈，不会在一起的。”

他十分认真又严肃地告诉小许珩。

“为、为什么呀？幼儿园里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，只有珩珩只有爸爸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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