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谦这般行事,在掌权者眼里,自然是不受教的,甚至有忤逆,反叛的嫌疑。
不受教,就得治。
若治不好,那就换一个。
周边几州的刺史前前后后,朝廷以各种名目,差不多都换光了。
现如今,就只剩幽州怀家了。
周二妹听得认真,良久,才嘟哝了句:“不听话,就得挨打。”
怪不得,姐夫不愿做皇帝,身边围着的都是些什么人,能开心才怪了。
“他也是个傻的,明知有危险,又为何要去。”
“怎能不去,圣旨不尊,就是对上不敬,往大了说,扣你一个意图谋逆造反的嫌疑,你也无从争辩。”
扣押南凌夜不放,是师出有名,正正当当,朝廷也说不得什么,但不遵旨入京,打的是皇帝的脸,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思及此,周窈不由回想在京中的那些日子,她与今上,曾经的安王接触并不多,统共也就见过那么两三回,印象里的男人寡言少语,尤其在周谡面前,更是沦为陪衬,不值一提。
可也正是这样一个好似不打眼的人物,一步步地,走向了权利最中心,对着朝堂大洗牌,排除异己,仿若重生。
偏偏周谡对这个胞弟已无任何印象,不然周窈真想问问他作何感想,如今的境地,可是他曾料到的,是否有过后悔,当初不该那般行事。
姐妹俩一通深聊,周窈亦是毫无睡意,尤其在听到妹妹说要进京的话,更是一个激灵。
“你去了又有何用,老九你不管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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