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副疼痛却不能喊出来，甚至含在嘴里的枪管都没能吐出来，他已经被陈十三点穴定格在那里，身上唯一能变化的只有眼神。那里有绝望、煎熬、痛苦……原有的愤怒和顽强则在这种非人的折磨下一点点消退。

他可能不怕死，死很多时候其实是最轻松的解脱，因为那只是一瞬间。可现在他面对的却是无尽的痛苦和恐惧，陈十三没有立即杀他，而是让他叼着枪口，那上面还有自己的手掌，同时手腕还在滴滴答答的流着血。

忍受着非人的痛苦，一点点看着自己死去，这个时间可能长达一天、几天甚至十几天，大副可没有那么坚强的性格，没过三分钟他便发现自己居然很怕死，远不是想象中英勇无敌，这个世界还有数不清他留恋的东西。

大副害怕了，可等他想要求饶，眼睛里射出乞求目光时，陈十三已经离开驾驶室。他进来是要停船，杀人只是附带的事情。将捕鲸船熄火后他立即去了外面，将一根根依然钓着鲸鱼的铁链斩断。

在这个过程中他发现被钓住的鲸鱼伤势都不轻，即使斩断铁链还有鱼叉扎在它们身上，很多都还是致命部位，必须立即展开施救，不然这些鲸鱼恢复自由，也活不了多久。

陈十三回头看了一眼，确定这艘船上再没有可以活动的敌人，那些能对鲸鱼造成伤害的武器也都被炸毁。同时萧楠也杀上另一条捕鲸船，虽然还在激烈战斗中，但以她的实力控制整条船只是时间的问题，不需要自己过去援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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