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了卡从酒吧出来，慕韩川不由笑道：

“我还真是低估了这个陆御霆。只看到这些年他在生意场上经营的不错，没想到这种地方，他也没放过。而且我发现他这个人特别鸡贼。”

安宁正在瞅那张卡上后面写的密码，闻言愣了一下。

慕韩川轻哂道：

“他明明能抓这个阿森去坐牢，但他放了人家一码，为什么呢？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安宁嘀咕了一声，想了想，眼睛蓦然睁大：

“我知道了。这个人虽然在黑市上交易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。但是目前没有什么案子直接牵扯到他。

真把他抓了，一来没什么事也许定不了什么罪，二来要是把之前的事翻出来，说不定要牵扯到什么大人物。到时候等于给自己树敌，还不如放他一码，他还念这个人情以后万一用得上呢。”

“没错。所以我说他真是鸡贼狡猾的很。”

“这怎么能算鸡贼狡猾呢？”

安宁掂量着两下手里的卡：

“这是聪明。他要没这点算计，能在黑白两道通吃吗？”

“这倒是。”

慕韩川也没掩饰对陆御霆的赞许：

“坐在他这个位置上的人，都得有这个本事。也都得有这个心，善良是没什么用的。”

是的，也许他也并不想这样。不过是为了自保变成这样的。

脑子里装着这些的人通常都过得累。他也不会例外。

安宁的心思突然飘远了。

不期然的耳边响起了慕韩川那微微沉下来的声音。

“你要小心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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