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不是最怕路知南知道他们的事情吗?
如今这么替他奔波,反倒不怕了?
“你为了他当街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时,朕先前还觉得你多少有些冲动了。”路知南道:“但今日看来,倒是朕理智过了头。这些年,你为朕做了那么多,朝臣每每中伤于你,朕从未与他们辩驳过。但余舍人既无口才,也无胆量,却能为你力驳群臣。”
当然,这个“力驳”是有点抬举余舟了。
余舟那顶多算是无力地“喊冤”。
“裴卿,你委屈吗?”路知南看向他,问道。
裴斯远神游天外,脑海中依旧努力脑补着小起居郎在群臣面前那副惶然又可怜的样子。他几乎能想象地到,当时的余舟定然是紧张地面色苍白,冷汗涔涔,说不定说话的声音都是微微发颤的。
一想到余舟为他经历过什么,裴斯远心中便不由生出了几分烦躁。
他自己一时也说不清这烦躁的来由,只想尽快去见见那人。
半晌后,他开口道:“陛下与他本就不同,臣与陛下是君臣,既是君臣,自然是以社稷和朝纲稳固为重,何来委屈一说。但臣与余舍人却不同,他于臣是……”
“是什么?”路知南挑眉问道。
“是……”裴斯远想了想,道:“这臣得问问余舍人。”
路知南闻言意味深长地盯着他又看了一眼,没再继续这个话题。
另一边。
余舟因为在御书房经历了那一通,紧张得过了头,出宫之后就蹲在路边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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