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？

阿昭疑惑的抬头。

原来这里竟然有人的。

树枝上坐着一个青衣人。

她广袖飘飘，长未束，斜斜倚靠在树干上，一双长腿不太安分的凌空晃荡着。

腰间还缀着一壶酒。

她正垂目看着阿昭。

这样，阿昭就完完整整的看到她的脸了。

她未施粉黛，皮肤白得近乎透明，瞳孔却极黑。

哪怕是这样平淡甚至带着笑意的盯着人，目光也仿佛一把利剑一般，似要劈开一切阻碍，直直望进人的心底。

阿昭倒抽了一口气。

这当然不是因为对方的气势太过强烈。

而是因为那张脸长得极好看。

世间美人有千百种，她却与千百种都不同。

五官分明素净寡淡到了极致，眉心却刻上了一道红痕，便在那沉静淡雅的水墨之间浸透了一滴朱砂，幻化出令人再也不能忘怀的惊艳来。

你看着她，便能想起秋天的萧瑟寒风，便能想起无人抵达的万丈峭壁。

那是肃杀。

那是剑的归宿。

阿昭知道她是谁了。

“阁下可是霜寒剑主？”

青衣人嗤笑一声，从树上跳了下来。

“什么剑主？我看你顺眼得很，叫我霜寒就行了。”

阿昭弯起眼睛：“好啊，霜寒。我是九嶷昭，你可以喊我阿昭。”

霜寒席地坐下来，闻言笑道：“我知道你，九嶷神女。”

阿昭眨眨眼睛。

“我还知道你的道侣星辰界主。”

阿昭没觉得很奇怪。

混沌界虽然大，但是留存下来的古神并不多。

就算互相之间不认识，名字总还是听说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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