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,终究是鹤知知自己理亏,她忍耐再三,踮着脚尖,勉强找到可以落脚的空隙。只是再怎么灵巧,也不免让裙摆落在了睢昼的膝头,鹤知知的小腿似乎也同他的小腿撞了一下。
鹤知知不敢停留,快速掀起帘子离开。
鹤知知下去转了一圈,问了问还有没有多余的马车。
景流晔很抱歉地跟她说没有,其实他的大部分人马都护着白银军饷已经先一步去东洲了,现在留下来的都是他身边的精锐,轻车简行,也没带那么多的行李,若是不够宽松,得到驿站再雇一辆马车。
鹤知知便摆摆手道:“算了,不用了。就这样吧。”
她也没那么矫情,无非是忍一忍,又不是忍不下。
再回到马车上时,睢昼正盯着门口发呆,好像在烦躁地等待着什么。
见她掀帘进来,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神立时变得锐利,哼的一声收起长腿,撇开头和她互不干扰。
好在之后的一路上,睢昼没有再说什么。
到下个驿站时,已近黄昏。
薄薄的烟霭挂在道路尽头,四下里飘来饭香,勾动肚肠。
一队人在此休整,福安指挥着曈曈和另外几个侍女忙上忙下地搬东西,鹤知知先自己上去换衣裳。
里衣里可能掉进去一根松针,磨了她一整天了,时不时戳在肋边,戳得很疼。
楼上有三件上房,鹤知知挑了最里面的一间。
刚隔着屏风解开外袍,门口响起脚步声,木门也被推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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