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周临渊投来一个眼神,便也就隐下不说了。
温先生抱着孙子,跟周临渊一起,送仇御医坐马车离开。
等到回头,才跟周临渊道谢:“这孩子太皮了,幸好有你。”
周临渊只特别地叮嘱道:“老师,我这些日不在周家,您过去了如果有不习惯的,派人告诉我院里的小厮就是。”
温先生点头应了,眼光却一直在自己孙子身上。
等到周临渊要走了,他才把孩子放进院子里,笑着与周临渊说:“羡屿,为师要在京城留一段日子,不知道能不能喝到你的喜酒。”
庭院里两只人影。
周临渊的那只,清癯单薄。
他眸色微深,没有回答老师的这个问题。
喜酒?
倒是有一人,本该同他有喜的。
温先生怅然道:“羡屿,老师年纪大了,这回坐船来京,都有些受不住了。待过这段日子,便彻底回老家养老了。日后再想入京,不知有没有机会了。若是今明年能喝上你的喜酒,最好不过了。这是为师眼下唯一的遗憾了。”
周临渊言语里添上一抹温色:“让老师牵挂了。”
师生二人别后。
周临渊跟海岩一起坐上马车。
海岩自作主张就让人直接去三必茶铺。
周临渊也没反驳。
海岩闻着血腥味,在马车里焦躁地说:“温先生的孙子怎的这般调皮!小的还以为,他这样的大儒,教出来的孩子会不同。”
周临渊闭目养神,嗓音清冽:“有什么不同。人老了,都会怜幼一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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