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后,花稚一句话也没跟他说过。
忧生没有回来,这些天她都粘着青持,基础修筑工程正在进行,他召集了营内的谋士商议防卫布控,机关设置。
虽说她有丰富的现代建筑学知识,但是作战设防又是另一个领域的知识,不敢妄自尊大,虚心地聆听谋士们的意见,坐在位子上不发一言,安静得像只吉祥物。
几位女官也在其中,花稚暗暗发现,但凡陆秋离给的提议,没有人异议,除了景堂,其它人提出来的意见无论对错都会被否决。
中场休息,杂役送来茶点,花稚捧着一块花糕拉了卫骁到外面打听陆秋离的出身。
原来陆秋离是前战亡统领陆常胜的独女,而陆常胜对青持有知遇之恩,因为父荫,加上本身饱读文诗书,考了学士,青持任她为监领,负责分配建设工程的用人调度,在军师之位空缺时,也负责出谋划策,在营里位高权重。
这种人情债最是难对付,花稚没有忘记那个含冤而死的士兵,我不杀伯仁,伯仁却因我而死,既然她暂时要留在这里,那人的事就不能不了了之。
回到议事营,还没开始商议,花稚便拉走青持,建议他把商议取消,原本她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说服他,那知,男人不问原因,直接散会。
他对自己的信任,远远超过花稚所想。
青持随花稚来到无人的空地,花稚开门见山道,“陆监领虽然有才识,可为人专制,只要是她提的意见,别人都不敢质疑,也不敢提出新议,这样的商议没有意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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