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炽把这几个字念得很轻很慢,每个字都要先自己含上几秒钟,再郑重地、格外仔细和标准地念出来。
骆炽休息了一会儿,又控诉他:“债主。”
明危亭这次的确理解了他的意思。
……按交易规则来论,骆炽给出的只是那一张画的定价。
即使他给出的价格翻再多倍,也没有道理用同等价格购得更多对方的画作。
明家历代的“先生”,大概也从没做过这样不合规矩、强买强卖的事。
明危亭定了定神,他还在整理思路,试图找出更合理的参照。骆炽却已经耗尽了攒出的最后一点力气,头颈慢慢垂下去。
明危亭及时抬手垫在他肩后,让他有所依靠借力。
骆炽虽然力竭,却还是醒着的。他努力不让眼睛合上,认真看被日出映得波光粼粼的水面。
“任姨。”骆炽轻声说。
明危亭听见了他的声音,他此刻就在骆炽左手边,也不特意调整位置,在骆炽的耳边慢慢问:“记得任姨?”
骆炽轻点了下头,闭上眼睛。
明危亭侧过脸,他看着骆炽的眼睫极慢地合拢。
……
他们刚才的对话很轻松,骆炽甚至一醒来就有力气跟他开玩笑,就像在酒店里的时候一样。
可他已经犯过一次很严重的错,所以他这一次不会再只是以为什么事都没有,放心地抱骆炽去休息。
明危亭握住骆炽的肩膀,放轻力道晃了晃。
骆炽被晃得惊醒,下意识睁开眼睛。他的心神还困顿,那双眼睛的雾气后是汹涌到足以将人生生溺亡的难过茫然,却又在下一刻彻底醒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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