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想覃牧秋的画上落了李逾的私印。
“不如,陛下为臣提句诗吧。”赵清明道。
覃牧秋瞥了赵清明一眼,觉得对方今日与从前有些不一样,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。后来一想,兴许是今日自己受了伤,怕自己一怒之下责罚尚等,所以才处处赔着小心。
想到此处,覃牧秋心里觉得有些好笑,面上却故作沉吟,良久提笔写了一句:“墙角数枝梅,凌寒独自开。遥知不是雪,为有暗香来。”
这是覃牧秋开始念书时,赵清明教他的第一首诗。
赵清明看着他落笔,心中一动,还以为对方在暗示他什么,可抬眼看到对方的表情,便知道对方只是玩心大发而已。
“这是朕年幼时学的诗,虽然简单了些,可与这画中景色倒是相称的很。赵将军觉得呢?”覃牧秋一本正经的道。
“臣也觉得甚好。”赵清明道。
此时立冬到了,覃牧秋吹了吹墨迹,对立冬道:“拿去裱起来,这是朕赏给赵将军的,可要仔细着。”
立冬忙小心翼翼的取了画告退。
“陛下从前不爱丹青。”赵清明道。
覃牧秋笑了笑,起身走到矮榻上坐下,又示意赵清明也坐,然后端起几上荣安刚摆上的雪梨汤,喝了一口,道:“哪有什么事会一成不变?我幼时还以为自己,可以做一辈子锦衣玉食的闲散之人,今日还不是要坐上那张龙椅。”
“陛下生来便是天子之躯。”赵清明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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