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舫落在密林之中,转瞬隐没不见。
一直在前面领航的渡鸦落在枝头,模样个顶个的古怪。
甚至有好几只,半歪着露出了舌头。
舌头歪在尖喙的一边,看起来……
像是某种犬类动物。
司娆纳罕地收回视线。
苍淮道:“深渊不适合养病,不如换个地方换换心情。”
“养病?”司娆的面上露出微微疑惑的神情。
养病?
谁养病?
有人生病了吗?
看着司娆眼中明晃晃的疑惑,苍淮的眼中不着痕迹地掠过了些什么。
司娆之前是还记得自己生病的,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变得不太舒服,但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生病了。
可此时,她连自己中蛊了这件事都忘记了。
按照古银族人的说法,在中蛊之后她忘记的事情会越来越多,直到生命中那些不重要的事情全部忘却,只余下献祭人一个。
全心全意地……为他而活。
司娆忽地有些紧张地揪住了他的袖子:“对,你之前消失了好久。”
“你去哪里了?你是不是受伤了?伤的哪里,可以给我看看吗?”
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来,苍淮望着眼前澄澈如镜的眼神,他仿佛被什么烫到了一般。
苍淮微微错开眼,移开了视线,避免和司娆的眼神对视。
“……已经没事了。”
两人一边往前走,司娆嘴里一般碎碎不停地说道:“自从认识你之后,你就一直在受伤,而且越伤越重。”
“人是肉长的,哪能一直这样下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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