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安向往自由,越大越不希望自己的身家性命握在别人手里。
褚翌觉得她对自己也不是全然无情,可也真不算有情,有时候做事忒绝情。
穿女装进京还是穿土黄色棉袄进京?他心里天人交战。
随安见他没有动手的倾向,胆子渐渐回来:“记得老夫人有家药堂就开在柳树街口,咱们从北门进,到时候就装做……”把自己想到的主意说了一遍。
半晌褚翌闷道:“帮我换衣裳。”
随安心里“耶”了一声,面上丝毫不敢泄露情绪。
在换衣裳的过程中,褚翌一直盯着她。
谢天谢地,虽然情绪已经处在爆发边缘,但理智还在,他听了她的话,觉得勉强有点道理,可就算这样,理智跟发疯两种极为矛盾的感情也在他脸上也交织变幻个不停。
随安没敢耽误时间,又帮他简单梳了梳头发,最后带上皂纱。
这样的褚翌看起来就像个个头高挑的冷美人一样了,虽然浑身上下连一点饰物也没用,但他双手白皙细长,如同最好的白玉,唇色艳丽,在皂纱中若隐若现,又因为身带重伤,颇有几分弱不禁风的病态,忽略他的阴寒眼神的话,还是很能入眼,令人一看再看的。
随安垂着头在心里小声嘀咕:“眉毛还有些浓。”但她绝对绝对不敢动他的眉毛。
试想一下,把一个大老爷们的眉毛修的弯成柳叶……
剩下的路程两人再无交流。
褚翌改躺为坐,因发烧跟遭“调戏”而跑掉的思绪也渐渐回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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