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办法,过年他都不敢带青豆回去,一张张嘴等着要债吃饭,别再把孩子吓瘟了。
到家,青松从怀里掏出了折痕遍布的牛皮纸信封。
这信封显然多次利用过。
青豆迫不及待,打开铁皮盒取出锈迹斑斑的小刀,小心翼翼拆开信封。
吴会萍信里说:一切尚好,勿念。
信纸上一个鲜红的印泥手印像在青豆的心上挠了一爪子。
青松问,尚好是什么意思?青豆也奇怪,这完全不是吴会萍会说的话。她新找的代笔人估计是个读书人,把她的口语书信化了。
一双儿女对着那六个字什么信息也没看明白。
照明灯泡来回钟摆,力不从心地发出昏沉的光,晃得人心里越发荒芜。
半夜,兄妹俩还在说话,青豆问墙角搁的那几盆五针松干嘛用的?
青松说北方在炒君子兰,好多人都发了,一盆花能卖几千美金,最近这带时兴五针松,他倒腾来几盆,养一阵,到时候找人修剪,价好呢。
“能成吗?”植被也能卖钱?小南城的人闲钱这么多?别是被人骗了。
青豆半信半疑间,青松已经打起了轻鼾。
“二哥......睡了吗?”
半晌,没有回音。青豆翻个身,喃喃道:“二哥,你比大哥俊......”
是实话。程青柏轮廓硬朗,约莫是聪明,头大一点。程青松从小鬼头鬼脑,脑袋像个锥子。要说观赏性,肯定是小一点的更佳。
她琢磨半天比对出来,结果下铺的人早入了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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