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冰往谢钰的院子里看了眼,“今天宫里出什么事了,他的腰牌呢?”
谢钰最常用的有两块腰牌,一块是代表官职的禁军腰牌,供他出入开封府并关键时刻调动手下禁军。
另一块,则是为方便随时入宫面圣的宫廷腰牌。
平时禁军的腰牌谢钰日日都挂着,而宫廷腰牌则只有需要进宫的时候挂出来。
他今天一早就入宫面圣了,按理说,也该挂着那两块腰牌回来。
可马冰一块都没看到。
霍平张了张嘴,有些意外,但转念一想,好像也不那么意外。
他挠挠头,显出几分挣扎,最终还是老实道:“我虽没跟着面圣,但在外头远远听见陛下好像发了老大的火儿……大人的官职被撸了,腰牌也收走了。”
马冰藏在斗篷下的手紧了紧,指尖掐得掌心生疼。
“是肃亲王的事吗?”
皇帝对谢钰素来宠爱有加,寻常放肆都不放在心上,可今天却做到这一步……
是为了自己吗?
马冰分明没问,或许问了对方也不会说,但直觉却告诉她,一定是这样没错。
霍平点头,“大约是,大人似乎对结果不太满意。”
这是极保守的说法。
肃亲王和田嵩自始至终都没松口,后者一度想自尽,但有徐茂才的前车之鉴在,禁军看守的特别严,及时给救下来了。
皇帝不可能让他死。
死亡这种事仿佛具有神奇的魔力,可以让白的变成黑的,也可以将黑的洗白。
哪怕一个人生前恶贯满盈,可只要他死了,就开始适用“死者为大”这句话,过往的种种不是就都可以被忽略,哪怕一丝半点优点也会被无限放大,再放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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