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鸢半晌又说:“白将军本以一壶好酒做彩头,只是叫你搅和了,如今也很没面子,须得好生开解一众将士。”
“他叫我替他贺喜你。”
卫瓒笑说:“你怎的贺喜我。”
沈鸢定定地瞧着他,神色似喜非喜,似冷非冷。
只见着卫瓒经那一番酣战,汗水已经将整个人浸得透了,呼吸时唇间逸出黏腻的热息,只一双亮而漆黑,素日傲睨一切,如今却目不转睛盯着他瞧。
沈鸢轻声说:“你闭上眼睛。”
卫瓒便乖巧地合上了眼睛。
从一个无人能见到的角度,沈鸢手中那一壶酒水微微倾泻,
那清澈的酒水细细的一股,浇在卫瓒的唇舌间。
濡湿了嘴唇,又缓慢地,顺着喉结向下,顺着方才打斗时松散敞开的衣襟,淋湿了胸膛。
仿佛要将他的气焰和骄傲浇尽。
可那结实的肌肉随着呼吸一起一伏。
微冷的酒水替代了什么,抚过裸裎的胸口,钻进了锦绣的衣裳。
沈鸢审视着他结实漂亮的身体,在汗水与酒水之间一片狼藉。
眼底似喜非喜,似恶非恶,轻声说:“贺喜卫将军大胜。”
卫瓒睁开眼睛,再对上沈鸢的眸子。
沈鸢却是勾了勾唇角,将手伸向他,说:“还有力气起来么。”
卫瓒便捉着那只手,从汗水酒水之间起来,倒险些将沈鸢拽了一个踉跄。
沈鸢静静看过他身上的湿漉漉酒渍,不知是想了什么。
片刻后,解了自己的披风,慢慢罩在他的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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