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？”闻说平静道:“我倒是没有想过这方面的问题。”

沈勿浅笑，“是没想过，还是想太多了？”

闻说沉默了一下，“大师兄此话何意？”

沈勿眼尾上扬，不急不缓的道:“听闻四师弟似乎是在十二年前开始有了养这些小东西的兴趣，我想了想，秦师妹好像也是在十二年前来的登仙府吧。”

闻说抱着小狗的手微紧。

沈勿慢悠悠的又一一看了眼笼子里的不一样的小动物，他语气缓缓，“四师弟养了这么久的生灵，应该也心知某些生灵有着很强的领地意识，不管是什么原因，若是自己的领地被其他人觊觎了，就算是两败俱伤，也会要拉着那不长眼的东西同归于尽。”

闻说能感觉到空气都冷了下来，他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的人，与以前的那内敛沉稳，清高不凡不同，原来这世人口中称赞的大师兄，也能如此敏锐，还会有这么危险的时候。

沈勿友善的笑道:“你该庆幸你是苒苒的四师兄，现在大可不必紧张，我不想看到苒苒伤心，所以，如果你聪明的话，便不要做让苒苒伤心的事。”

他那微弯的漆黑的眸子里像是有团化不开的浓墨，淡淡的笑意里藏着阴冷，诡谲，以及那毫不掩饰的恶意。

“夜深了，四师弟好好休息。”

如同来时一般，他走的时候也是这么的悄无声息。

过了许久，有风吹来，闻说才发觉自己背后出了层冷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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