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平静地点头,甚至忘了,他根本看不见。然后只说,她知道了,那就分手吧。她不辩解,也不怪他。
怪只怪,他们都不想坚持了。尊严也好,私心也罢。
二十四岁的汪盐一夜之间明白,爱情会死的,无论你当初说多少信誓旦旦的话。
也是从那开始,过了二十五岁分水岭的女孩,再也不觉得爱情需要誓言,需要保证,需要我爱你。
因为真心的,真挚的,他哪怕一句言语都没有。孤寂哑口地站在你面前,像一棵树般地沉默。
你也会自然地明白,和懂得。
*
席上一杯烈酒,回到房里又那样折腾了两回。
汪盐梦魇般地停在思游里。
想醒却怎么也难睁眼的困顿。
她想喝水,嘴里干得如灌砂砾。
朦朦胧,呢喃复述。
也只觉得一时久旱逢甘霖,意识沉睡,也抵不过渴得本能。一口口咽着,最后干脆自己抱着杯子喝起来。
一杯冰气泡水,汪盐哐哐喝完,最后一滴了,她才咂摸起来,这味道可真怪。
眉头紧皱,孙施惠便问她,“几个意思?”
她听着他的话,无比诚实,“难喝死了。”
有人接过她手里的杯子,“你可真是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碗来骂娘。”
孙施惠说她刚才哭着闹着要喝水,喝完又牢骚难喝。
汪盐这才慢慢清醒意识,睁开眼睛看人,看有人好么样地坐在床边。孙施惠点评她,“吃相太难看了些。”
她难得的,没有吭声。
良久,才认真告诉他,“我不喜欢喝这款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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