馆的裙带党,非但不管他,反而指望他在关键时刻撑面子,时常给他钱,请他喝酒,对他十分巴结。
张岂桢一直都在等待他的旧主六王归来,他也不知道六王回来了能改变些什么,他只是不甘心把自己的忠诚和本事都交给……那个靠妹子才混进卫戍军当上兵尉,连马都不会骑的蠢货。
这天张岂桢又循着固定的路线,带着部卒,准备去璇靖王府巡逻。
一匹快马从长街上飞驰而来,马背上的骑士伏得很低,不断大喊:“让开!”
这里是京城。
除了加盖了加急的朝廷公函信使,没有人敢在京城如此纵马驰骋。
——曾经的承恩侯世子杨靖敢。可他现在已经死了。
张岂桢眼神淡漠地往旁站了一步。曾经他也是个爱管闲事的人,就和他的主人一样,路见不平,就要拔刀相助。后来?后来若不是主子救他,他已经死了。这世上总有很多力所不能及的事,软弱的侠义除了牺牲毫无意义。
一个提着篮子的小子蹦蹦跳跳地从酒楼出来,大约是多卖了几碟儿小食,这干瘦单薄的少年心情很好,一边蹦达一边数手心里的钱,并未注意到横冲而来的快马。
等他听见骑士怒吼的“让开”时,马蹄已经近在眼前。
张岂桢一脚踹在马臀上,那飞奔而起的骏马竟然生生被踹飞出两丈,连人带马一齐跌进了街另一边的柳河。柳河水道不宽,冬日水冷无人靠近,并未误伤他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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