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子午扣脱身的一刹那间,就注定了结局。
子午扣在飞溅的鲜血中畅快大笑,将笃老太爷的皮囊随意砸在地面上,砸一次,再砸三五次!
原地只剩下一张单薄的魂契,散发出淡淡的微光。
谢茂将那张魂契招入手中,低头察看一遍,最终也是无语。
这张魂契的契纸制法与摄灵图册相似,确实源于谢茂传给陶无极的那一脉。不过,这张魂契并非单纯的傀儡契约。一个叫陶春生的陶家弟子与傀儡不独定契,约定彼此珍重爱护,守心守贞,至于白头。
这不是单纯的傀儡魂契,还是一张婚契。
笃老太爷……或者说,这个曾经叫“不独”的傀儡,和他的主人曾经是最亲密的伴侣。
“他说过,他杀了陶春生的儿子。”谢茂从这张魂契的内容上读出了一段负心与背叛,“陶春生既然和他定了魂契,约定彼此守心守贞,至于白头,又怎么会有儿子?”
那自然是有一方失约了。在魂契的束缚下,笃老太爷根本没有失约的余地。他是陶春生的傀儡,他就无法违背陶春生的一切命令。陶春生则不必受制于魂契。
或许定契的时候,陶春生也是很真诚的。可是,谁又能保证一切永远都不发生改变呢?
衣飞石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一丝恶意。
他不愿意深入地讨论这件事,更加不想知道陶春生和笃老太爷的往事。
事实上,从笃老太爷一字一句控诉陶春生把他做成傀儡时,衣飞石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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