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坐在他身边的控弦搭话, 一直沉默的伏反问道:“最坏的局面呢?”
这时候考虑最坏的局面明显来不及了。伏却非要问这么一句,夹枪带棒带着责怪。
在一边凝神修炼的宠闻言睁开眼, 嘲笑道:“最坏的局面,不过是主上在九幽什么都没发现,白跑一趟,再回来治我个欺君狡辩之罪呗。玉翡剑又没抵在你胸口, 你怕什么?”
帐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更紧张。
不杀不过是想聊点轻松的话题,被伏强行抢了话头,指责宠太冲动,宠则不忿反驳。
所幸这两个说话都还算克制, 没有太直来直往地彼此攻伐。被卷入话题中的太凤依然闭目凝神, 仿佛根本没听见他俩的争执。
见太凤没有出面打圆场的意思, 莫名其妙开了局的不杀只得硬着头皮收拾残局:“依我一点愚见,恐怕也不至于吧?主上家法虽严,从不苛责滥杀。这么多年过去了,九幽底下有变化也是人力不能及,主上他是讲道理的人,咱们好好和他解释……”
灰连连给他使眼色:别说了!
不杀却没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问题,干嘛这么杀鸡抹脖子地让我闭嘴?我哪儿说错了?
伏与宠的争执本就不在当下,而是数日前衣飞石剑刺太凤之时。
宠认为太凤命在旦夕,一句话答不好就会被衣飞石刺死,出面祸水东引釜底抽薪是必要的营救。伏则认为衣飞石不可能真的杀了太凤,宠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掀了底牌,实在太过冲动不理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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