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蛰:“郡主,那医者都不自医呢, 您现学如何能成,您身子何处不适,奴婢还是请医来给您把脉吧?”
姜稚衣面色凝重:“我怀疑, 我最近旧疾复发了……”
“什么?”惊蛰和谷雨大惊。
姜稚衣摸索地搭着自己的手腕:“你们看这医书上说,气滞血瘀的脉象叫涩脉, 如轻刀刮竹艰涩, 有震颤感, 脉力不均, 时大时小……这一条条,我全都号出来了!”
惊蛰和谷雨低头看着姜稚衣把脉的三指,愣愣眨了眨眼。
“郡主, 您恐怕是忧思过度了,奴婢看您把脉的那只手刚才震了一下,那您的脉当然会震, 您一会儿按重一会儿按轻,那您的脉当然会时大时小,您的血瘀早就消干净了,大可放心!”谷雨有理有据地劝她宽心。
姜稚衣的心却似乎并没有宽起来,抬头扫了谷雨一眼,像在看什么不会说话的人,面无表情合拢医书,一把丢去了一边。
……也没旧疾复发,那她当时怎么就被依依附身,怎么就对他闭眼了呢。
无数道声音穿越过时间与空间,在耳边此起彼伏地盘桓——
“别喜欢我兄长了,喜欢我吧。”
“姜稚衣,你说的没错,真的可以听出来——听出来,你心里也有我。”
“这么讨厌我兄长,看着我这张脸,为何还能喂我吃虾?”
……
姜稚衣挥挥手,挥散这些烦人的声音,忽听笃笃两记叩门声,一抬眼,一道长身鹤立的人影投落在了隔扇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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