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熙扭头,瞧见燕煦一路小跑过来。燕熙不喜亲近,在燕煦的熊抱展开时,错身避开了,不冷不热地说:“你又逃课来?”
“可不是么?”燕煦苦恼地说,“你不去上课,太傅罚我更狠了,抄的作业都是按百遍论。我每夜里挑灯写到半夜。但是啊,我还是挤出时间,亲手给你做了一个辟邪的香囊,里面有各种佛香,还有我手抄的经文,还托人送出宫,请大师开过光的!”
燕煦大约是在这特殊时期,唯一能没心没肺对燕熙示好的人了。燕熙接过香囊,略温了神色说:“心意我领了,你快回吧。出来时间短,还不至于被发现。”
燕煦却不肯走,笑着叉开话题:“听说皇陵附近是连片的猎场,你到了那里,可以打猎解闷!回头,我在宫里也给自己寻个错处,叫父皇把我也发配到皇陵去。这样咱们兄弟就又能结伴玩耍了。你不做太子,我也是个胸无大志的,咱们兄弟一辈子一起玩儿。”
此时还未到纷争时,燕熙信燕煦此话出自真心,他原本想要敷衍两句就走,临开口时改劝道:“我可不想一辈子只和你过,你还是放过我罢。”
燕桢儿端庄地立在一旁,听着他们说话,温和地笑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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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次离宫,只能带生活必备用品,只有几辆简单的马车。
天玺帝的态度十分耐人寻味,自废太子后,既没有再宣召见燕熙兄妹,也没有安排燕熙课业,甚至离宫这日连明忠都没有来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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