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熙理所当然反着方向往“荣”能给予“枯”的药效上想,判断自己和宋北溟应当是有着某种默契的。
于是他倾身向前,更近地闻着“枯”清凉的药香:“话投不投机不重要,小王爷,您闻着我的药味,也很舒服吧?”
宋北溟感到燕熙的呼吸被夜风送到脸上,嗓子里勾起火,可他不能露出一点的躲闪。他知道宣隐一直在找他的弱点,他一旦露怂便要处于下风,于是冷了声说:“宣微雨,你放肆!离本王远点!”
燕熙在“枯”的围绕包裹中,感到通体舒畅。
他自然而然地认为宋北溟理应和他一样,意味深长地说:“小王爷,可是枯需要荣,不试试和我相处吗?很舒服的。”
宋北溟感到要失控,他快要败在这个看起来纯美无邪的男人身上。
可他的强悍正在于越是濒临危险,越能更清醒地逼迫自己。
他敛着息,眼底蓄着隐忍,没有任何闪避地说:“宣微雨,你以为谁都似你一般,轻易败在身体的欲望里吗?”
燕熙略微一怔。
他的自尊心头一次被人如此直白的刺破,他有瞬间的难堪,转而是恼羞成怒。他生气时,就会笑得格外妖魅:“小王爷,你若没有败,何至于知道我败了?”
宋北溟的手指掐入掌心,声音反而格外冷酷:“所以你败给欲望了对么?哈哈哈,多可笑啊,宣状元。你十几年的礼义廉耻白学了?卷子里写的忠贞高洁,都是骗人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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