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他打一针镇定剂。”
我坐在病床旁边,把玩着每个狱警都会配备的小型手枪,食指轻轻抵在扳机上,瞄准床上盯着我看的少年。
金停下给他换纱布的动作,一时没有接话,他整理好白鸟脖颈间的绷带,嘴上小声嘀咕,“又不是想打就能打的。”
“那就给他喂安眠药,让他赶紧睡着,闭上眼睛别再看我了。”从白鸟看见我那刻算起,他足足盯了我半个小时,连眼睛都没眨。
“哈哈哈哈,”金处理好最后一块纱布,他直起身子,戏谑道,“怎么,你是怕他把你也吃了?”
手枪对准眼前坏笑的男人,他赶紧双手高举,做出投降姿态,连连认输,“不要冲动,娜诺西,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医生,假如你太过粗暴,我可是会流眼泪的,请对我温柔。”
和金逗趣几句,我稍微打起精神,他没有问我具体发生了什么事,但我猜他心知肚明,收容犯人首先就要经医务室体检,他不可能不知道伊格纳兹又回到雷德曼斯的事。
甚至送连伊格纳兹来的那位投掷者是谁他或许都清楚,我没有问,问了也是白费功夫,他必然不会告诉我。
就像理查德所言,我不能再重蹈覆辙,破坏游戏规则的人若不曾拥有制定规则的权力,那这个人就会成为众矢之的,成为眼中钉,肉中刺。
尽管过了两年安稳日子,我却很清楚的知道当初的惩罚并没有消失,只是延后了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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