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方面,是查理曼无法面対妻子的眼睛。
查理曼清楚,小金中了那种烈性毒药,还是直接注射进血管里的,神仙也救不回他的命。
他射烂小金的脸,纯属被逼无奈。
可他至今回想起来,都觉得胸口一抽一抽地闷痛不已。
更别说他那爱子如命的妻子了。
她不在家,总算是避免了相见的尴尬和伤痛。
接过查理曼脱下的西服时,老管家的手掌微曲了一下,牵扯到了骨头,隐隐一痛。
他毕竟不是年轻人了,吃了宁灼那钉穿手背的一刀,治疗得再精心,痊愈效果也不如年轻人好。
天气一潮冷,他的骨缝里就冷飕飕地疼。
老管家养尊处优了半辈子,早活过了银槌市人的平均年龄52岁,正是要功成身退、安享晚年的时候,手上却被戳了这么个上下通透的窟窿。
恐怕这点伤痛要一直伴随着他,直到他进棺材了。
他嘴上不敢说什么,心里已经深深恨上了宁灼。
查理曼抿着蜜茶:“姓宁的这活干得挺漂亮。”
老管家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,语调掌握得恰到好处,可以理解成附和,也可以理解为不屑。
查理曼察觉这蜜的品质不大好,咂了一下嘴巴,不大满意地放下了杯子。
在咂嘴之余,他突兀地提起了一个话题:“听说‘海娜’的老大姓傅。叫傅什么?”
管家思索一番:“不知道。的确是没听人说起过他的全名。”
答过之后,管家这才反应过来,心间一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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