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飞白顺从地背过身去,小声提醒:“重一点哦。”
“脱衣服还是不脱衣服?”不脱的话,伤口会粘连在衣服上。
单飞白不假思索,口吻是带点委屈的撒娇:“不脱!你还想打我几鞭子啊?!”
他们做事永远追求周全,不会多余问“会有人脱了你衣服验伤吗”的问题。
抽人这件事也是讲逻辑、有学问的。
没脱衣服,极有可能就是在盛怒之下,随手抽了一鞭。
如果打人者要求被打的人把衣服脱了,那肯定不是一鞭子能解决的事情。
……
完事儿后,两人躺上了同一张床。
宁灼听着耳畔传来单飞白轻轻的吸气声,不知怎的,他想起了那句“同居”。
回过神来,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,宁灼面无表情地照自己大腿捏了一记。
这力度足够他腿上冒出半个巴掌大的淤青。
宁灼检讨自己,发现自己最近的心思游移得太过频繁。
这不是个好兆头。
计划已经开始,就没有转圜的余地。
他要时刻保持清醒,决不能有任何懈怠。
在疼痛中,他转头看向了单飞白,发现这小崽子倒是没心没肺,吃了痛,居然还能睡着。
宁灼也跟着他合上了眼皮。
不久后,他忽然感觉房间角落里的某处微妙地亮了一下。
那一下亮得飘忽轻微,鬼火似的。
像是领地被侵入的兽类,宁灼骤然翻身坐起,四下打量。
可那亮光闪了一瞬后,便消弭无踪,再寻不着。
宁灼赤脚站在地上,警惕地环顾一阵,又轻捷无声地转到单飞白那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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