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了汤药,珑月也不喊疼了,她嘴里慢慢舔舐着那颗酸枣,还记得攥着兄长的衣袖,一整日的疼痛实在叫她疲惫,她躺回了床上,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。
郗珣则是重新浸湿帕子,沾湿了水将她流汗的鬓角、脖颈,唇瓣一点点擦拭。
眸光渐渐下落,绫罗小衣的领口被少女丰盈的胸前撑得满实,两朵盛放的花苞一般。
郗珣眼皮轻颤,连忙移开眸子,清冷起眉眼。
手离开了她,离她离得远远地。
他将肩背挺得笔直,心平气和的绕过那寸,只一门心思如同一座不染情爱的古佛。
仿佛这般,他就又能回到曾经那个寒霜覆雪的兄长。
只是他显然不是。
在某一瞬间,听着她绵长温软的呼吸,他冰凉的手指触碰在那唇瓣之上,甚至随着微微发颤灼烧起来。
指节像是起了火,一路灼热,叫他喉中都泛起一阵阵火热痒意,那双清冷的眸中抑制不住的升起温度来。
他抑制不住想起昨日马车内之时,她跌入自己怀中时的......
郗珣很快从记忆中抽身,他开始意识到自己近段时日不正常。
一切的一切——
他究竟在想些什么?他身为兄长,怎么能,怎么能......
郗珣指节攥紧那方早已干透的帕子,攥的苍白,他开始脑中嗡鸣。
人一旦有了亏心事,便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襟怀累落,高洁无二的圣人君子。
他从不在乎旁人如何鄙夷唾弃他。
可他,怕的是珑月若是知晓了他的心思,会如何想她的兄长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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