启翛的手扣紧扶手半晌,眸中云雨俱过,终究还是缓缓松开。
他低下头看着堂中鹤发松姿的项郗笵,真心实意地道:“老师说的是……”
认错,改正,嘉奖,送人。
充当群演跟完这一整套流程,考雅相终于能跟在启蛰身后出殿。
殿外阳光尚足,他在殿内却枯坐了几个时辰,腿连着心麻成一片。
他按按肩膀,什么苍蝇绕什么牛粪,听得人云山雾绕,凭什么绕佛塔有功德绕大白菜就不行?真是胡云。
是的,他虽然举荐了怀虔给启蛰,却并不愿信佛经——考篁当着七八岁的他对阿娘拳打脚踢的时候,他就不求因果有报了。
“他”没意识到,他却明白,哭泣和祈求不能制止施暴者,在礼与法都管不到的地方,以暴制暴是最后的公平。
启蛰出了殿门,深深吐出一口浊气,被阳光一照,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。
项郗笵虽说难搞,但也幸亏他来这么一下子,要不然还不知道要坐到什么时候!
束馨清在宫道转角看见考雅相的时候还是很高兴的,毕竟比起祭酒、另一个司业和国子丞等人,考雅相同样有权利批假给女仕子,人却温润端方,好相处太多!
她很高兴地挥手小跑过去,“考司业!明算及第仕子项步初身体不适,托我帮她告假,说曲江宴……”视线里,长公主和她长长的随侍尾巴也出现在转角,她傻了眼,声音弱下去,磕磕巴巴道:“……她,就不、去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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