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她事先去了骨的鱼脊肉,提了她的厨刀,作势要递给阮清瑶,说:“姐,那要不你代我剖这鱼脍呗?”
阮清瑶登时一扁嘴,说:“人家就是跟你说了玩儿的,犯不着这样吧!”
她接着小声嘟哝:“装吧,你俩就继续装吧!看你们往后还能装多久!”她就不明白了,若是妹妹与沈谦真的贴心合意,为何又始终遮遮掩掩的,难道两人真的觉得家世地位差得太远,因此只想做一对将真情掩在地下的秘密鸳鸯么?
阿俏原本提了厨刀,已经开始准备剖鱼脍,忽然觉得不对,手中的厚背大刀一放,已经抬起头,朝展厅中的人群望去。
“怎么了?”阮清瑶终于察觉妹妹的不对劲。
阿俏则冷着一张脸,重新低下头去,凝神提刀,开始剖她的鱼脍。然而她只剖下一刀就住了手,将剖得并不整齐的第一片鱼脍与鱼头鱼皮之类堆在一起。
她深吸一口气,觉得一颗心在胸腔里砰砰砰乱跳。
刚才她很明显地觉出有人在人群中暗中窥视,目光灼灼地盯着她,非常讨厌,导致她一阵心乱,无法集中精神剖鱼,
这暗中窥视之人,会与沈谦有关么?
这一天虽然经历了不小的风波,到了一天结束之时,却早已恢复了风平浪静。傍晚大家收拾东西的时候有人来通知,说是博览会结束那天晚上会燃放礼花庆祝,最近可能会在惠山空旷无人处先试验一下效果。但请参展的诸商户听见礼花燃放的声音不要担心,试放的地点离展区很远,不必担心安全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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