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的几个礼拜,我逐渐回归到正常的生活,作息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日夜颠倒,常常把午餐当成早餐,有几次甚至连晚餐都懒得吃了,直到半夜四五点肚子饿了才跑出去买消夜。
在回到云林的隔天早上,我起了个大早,习惯性地走到洗手台前,戴上已经是高度近视,将近九百度的隐形眼镜之后,仔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这段时间的消沉,让我的脸颊消瘦了一些,不熟的人也许看不太出来,但熟人看见我的第一个反应,大概是马上问我这段日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。
「可以说了吧?你最近到底干嘛?」我的大学同学一看见我,劈头就问。他就是在小机盃的前一个晚上,提醒我隔天有比赛的那个人。
「你又知道可以说囉?」
「因为你看起来好多啦!」他说,「至少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了。」
我真正和他成为朋友,是在我砍掉对面房间,包括他在内的四个人一起发的那封e-mail之后不久的一个礼拜三。
那天的一二节是体育课,三四节本来是空堂,但是因为那天学校有举办关于劳动教育的演讲,规定每位大一新生都必须参加,一旦没有出席,就会被记一次旷课。而之后的扫地服务如果又有两次缺旷,在规定补扫的日子又缺席的话,这个学期劳动教育的科目将会被当掉。
在我们学校,所谓劳动教育就是从一个礼拜之中挑选两天,然后在早上七点到八点,或者是下午五点到六点的其中一个时段,到自己被分配的组别所负责的扫地区域实行清洁工作,依照学院的不同,每个科系的学生会被安排在不同的日期和时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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